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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甜饼摸鱼x3

just把看电影前→看电影后摸的几条鱼汇总一下发 存档顺便说一下我还活着 只是在爬墙。
越写越长 三条鱼之间没有什么时间联系…不过随便啦连起来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本来就没说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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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几乎是无处可逃了。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这一次却没有被屏蔽掉。哪怕半个小时以前这码子事在他身上也是不会轻易发生的,就算他被逼入死角,枪支和匕首指着他的方向,周身的墙那么高,脚底下是凝杂了无数肮脏秽物的水泥板子——而他抬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手里握着数个能将好几打这样的匪徒放倒的小玩意儿,腰带上扣着他那足以跃上数十层高楼的钢爪。

那哥谭的骑士从不畏惧,甚至乐于享受那种绝地逢生的滋味儿。他锯齿状的披风下摆常常会被抹上一层哥谭小巷深处的灰,有时也会脏如他四处征战的靴底,但看在伟大的潘尼沃斯先生份上,蝙蝠侠本人是那样轻巧,布鲁斯·韦恩又是那样高高在上,他实在不会去考虑这个。

他总有办法脱身,至多挂一点彩,回头用绷带缠起来藏在笔挺的西装下面,至于下巴上偶尔会出现的那么一两块创可贴,在真话里带一点儿难辨的玩弄,布鲁西宝贝儿会笑着这样对询问的年轻小姐们说:这是我光荣出征的战绩。

而此时,他的后背抵上了坚实的桌角,他的手中依然可以扣一把锋利的蝙蝠镖,也可以如常地甩出钢爪,但那样势必会将玛莎·韦恩生前珍爱的那幅油画抓出一个洞,再从墙上扯下来彻底摔毁在地上。他的翅膀还在呢,但这蝙蝠飞不起来。哥谭罪犯们的噩梦被人逼退,哪怕只是退了不多的一两步,可看在上帝的份上,面对成批越狱的囚犯时,蝙蝠侠可是一步也没退地直入战场的。

“布鲁斯?”他面前的大块头还在前进,表情疑惑,倒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老友感到不适。克拉克·肯特在此时不是那个领着工薪的小记者,也不是世界闻名的凯尔·艾尔,他看起来像这二者的混合,一个身在凡人躯壳里的超人:证据之一就是他没有身穿那标志性的蓝制服,背后也没有拖着红披风。可那小镇男孩把眼镜摘下了,他穿着克拉克的衬衫和休闲裤,顶着一颗超人的头颅,用超人的眼神和声音叫着蝙蝠侠的真名,甚至那一缕卷发也正搭在他的额前。

他眼前的这位黑衣义警用行为表达了他的不配合,超人看见他后退躲避了。可他仅仅暂停了那么一秒不到的一小会儿,就继续抬起那漂亮的蓝眼睛来,冲着蝙蝠侠说道:“布鲁斯,你受伤了,你得包扎。”

噢,上帝,布鲁斯在面具之下翻了一个白眼,是的,受伤包扎,天经地义,可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会在这里——在韦恩宅的客厅,没有警报响起,没有阿尔弗雷德的提示,坐在沙发上,吃本该属于他的小甜饼?

他受伤了,这是一桩小事。那些高高的墙当然没办法困住他,在故事进行到最后那部分之前,在和歹徒贴身肉搏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背后偷袭的胆小鬼误打误撞地将一把小刀沿着蝙蝠衣没有护甲的那部分捅进了他的后腰。伤势不重,除了持续流着血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困扰的,布鲁斯本来早已想好要怎么度过今夜往后的那几天,这批暴徒解决掉之后他会得到来之不易的几天安宁,而现在有个外星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豪宅里,用那看得穿世间万物的视线给他做了一次透视。

布鲁斯独个儿在哥谭行动的时候不会刻意去穿上那套含铅的制服,他提醒自己往后要记住这一点,明天起干脆先着手把所有制服都改造一下。

“肯特,”他用属于蝙蝠的低吼声开口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先解释一下你来这里的目的。”

克拉克——凯尔——摆出一个“超人”意味十足的动作。“只是来进行一个工作任务,我被派来采访卢修斯·福克斯,他没有和你说过吗?”他解释道,“我本来,呃,需要搭今晚的飞机回去,但是航班延误了,直接延误到明天……你知道,我们这种出公差的,一般没有太多预算去住好酒店,克拉克·肯特又不能直接飞回去,他应该滞留在哥谭,所以我来顺路拜访一下,顺便希望主人家可以大发善心收留我一晚。”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不,在现在这不是什么重点。布鲁斯,”他一秒钟由落难投宿的小记者转换成了凯尔·艾尔,用那种半是毋庸置疑的威严半是关怀的声音继续说道:“你受伤了,你得包扎。至少,我是说至少,你得让我看看。”

布鲁斯不能再往后退了,这不是说他不能绕过这张桌子,他只是不能在超人面前再退了。现在他感觉到后腰那个伤口的疼了,蝙蝠车上的医药包里只剩下一点酒精,就那么一段路程也不能够让他多仔细地消毒处理。他开始烦躁起来。

但他尚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裹在衬衫里的大块头只是又动了一下,这一下对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它所看起来的那么短。超人忽略了布鲁斯还没卸下来的蝙蝠脸,也没管那两只突起的耳朵会不会戳上自己的脸,他直接撩起布鲁斯身后的披风,把另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背上。

钢铁之子的脾气有时候确实就和钢铁一样硬。布鲁斯琢磨着不如自己抬抬手把面罩摘下,可实际上他被无意中困在超人和桌子之间动弹不得。超人的一身肌肉是真的如同钢铁,无数次的并肩作战中他早已知道这一点。

噢,那么,他现在确实是无处可逃了,布鲁斯想着。不过两三秒,他又在心里自我修正道:至少在克拉克忽然收紧双手把这姿势正式变成一个拥抱以前,他还是有过机会的。


“凯尔,”布鲁斯·韦恩以人类的语言这么说,“我会让阿尔弗雷德取消掉你以后所有的小甜饼的,我发誓。”


2.
很多时候他都只会以一个单调的鼻音来回答,诸如“你还在那吗”“你在听吗”之类的问题。

这很奇怪——他没有义务听什么人念念叨叨,在那些充斥着血与黑暗的夜里,在那些小巷深处,在他最终上了车,用绷带给自己做简易包扎的时候。尤其,通讯器对面的那个大个子,身在海湾对面也可以随时听见他在做什么,克拉克一定听得见他的心跳,他齿缝间嘶出的气,他的拳头落在别人身上,以及别人的手臂落在他手里的闷响。

而他从不停止,他们从不停止。这场谈话一般会持续到他回到那洞穴里去,一路边走边把自己脱得精光,他在洞穴的角落里淋浴,水声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克拉克会做个停顿,然后他们简单地做个告别。

“你知道,”克拉克说,“我们还有一些,关于联盟这次事件的细节没有说完。显而易见的,你太忙,我也太忙,在瞭望塔碰头开会太不现实了。”

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诺道:“我会再联系你。”

他也按照约定去做了,大概十五分钟以后他将耳机再次挂回耳朵上。克拉克在那头呼吸,甚至没有把频道关掉,只是一直在那头呼吸,声音安静地无法让人联想起那个光辉的形象。他从不主动说话,直到克拉克在那海潮一般的呼吸声中间询问道:“布鲁斯,你在那吗?”

他以鼻音作为回答。

“实际上,布鲁斯,”克拉克说,“我忽然觉得刚才我们遗漏的那些问题都不是那么要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必一定要在今晚解决它们。”

“你是在寻求睡眠吗,凯尔?”

克拉克笑了。“实际上,我是。你也应该睡了,现在很晚了,布鲁斯。”

“那么睡吧。”他说,“Batman over。”

“Superman over。以及,晚安好梦。”

云层下的男人被风撩起衣角,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城市,新城区的灯光和老城区盘根错节的后巷一并映在他的眼睛里。他化作一道虹光,在转瞬间从哥谭上空消失了。


3.
“所以现在你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人,而我只是个待解救的……呃,你能快一点的布鲁斯……嗯,人质?”

然而那把边缘锋利的蝙蝠镖无视了他的请求,依然磨磨蹭蹭地,与他手腕上的绳结相互摩擦。克拉克听得见每一根纤维断开的声音,千百个那样的声音才能代表一段被彻底划开的绳索。这可难受极了,绑住他的可不止那一根绳子,更别提它还被来回绕了好几道——以及,看在上天的份上,蝙蝠那只没有握着利器的手正顺着他的后腰一路摸至侧面,若有似无地用指头打圈,还有再往前胸走的趋势。

外头肯定已经被摆平了,克拉克这时候才更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感谢罗宾,不管来的是哪个,得以让他和布鲁斯共处一室,一个看似狼狈无力,一个武装完备刚下战场,前来解救被劫持的无辜记者。

要是布鲁斯再晚进来那么几秒,几秒都不要,他就能用无法被人察觉到的超级速度解决匪徒并给自己松绑。然而现在,很显然,布鲁斯很乐于扮演那个解救者的角色,他的心跳和脉搏在弹奏着一种轻松的小调,如果克拉克迫不及待地挣脱束缚,也就破坏了这一刻的某种气氛,在一切结束之后只能得到对方的一声轻哼,他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于是克拉克只能叹一口气,放松肩膀,等待。等待那把蝙蝠镖割断所有的绳索,或者等待布鲁斯的手最终落到他的胸前——或下腹,都一样——随便哪一种都代表着一个信号。他收到信号之后就能张开双臂给裹着披风的大蝙蝠一个拥抱,或者给点别的东西,谁知道呢。

“其他人呢,你让罗宾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你在明知故问。”

“是的,是的,我都听着呢,无所不能先生。但你自己主动告诉我感觉会不一样一些。”

“既然你称呼我为无所不能,那至少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多放心一点,记者人质。”

克拉克无声地笑了一会儿,然后停了下来。“从来没有这种事发生,你知道吗。我是说,从来没有哪一次我是这个人质,被当着所有人的面绑起来,我可以挣脱,然而我不能那么做。这可真是麻烦极了,布鲁斯,麻烦极了。”

“所以我来救你了,毕竟这里是哥谭,大都会来的记者不能死在这里,所有媒体都会将这里的恐怖犯罪率大肆渲染。”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我会在这个记者团里?”克拉克问,“我从没告诉你这个。”

实际上,在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回答。

“这里是哥谭,”布鲁斯重复道,“蝙蝠侠和他的助手恰好在夜巡。”


基本上,在这座城市里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逃过布鲁斯的耳目。哥谭是被黑暗包围的城市,而他就是潜伏在黑暗里洞悉一切的领主。有时候克拉克会悄悄越过海峡在这里落地,而在他双脚踩在哥谭的土地上的那一刻,他确信已经有一阵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布鲁斯,所以布鲁斯对他的出现向来没有惊讶,只会表现出“我以为你会知趣一点不露面插手”的不满情绪。

哥谭的蝙蝠在他的城市里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他在这里展现出的所有都叫人惊奇,他的一切都在朝克拉克散发出迷人的气味。克拉克想起超人,当他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就能自在地穿过大气层,将所有的敌人打回宇宙的那一边去,但在这里,在哥谭,没有布鲁斯的首肯,他从来都不能放开手脚去做任何事。

想想上次发生了什么事,凯尔。有时候他对自己说:你上次不小心毁掉了布鲁斯的卫星和大楼,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是谁被当成破布一样拖来拖去,被破烂的陶瓷洗脸池砸进了地里?

有人在这里无所不能,所以拜托,别再和他吵架。虽然有时候这根本无法避免,因为布鲁斯的臭脾气简直和他阴森森的蝙蝠洞一样。

那把蝙蝠镖终于要把最后的一根绳子解决掉了,谢天谢地,再见啦小麻绳,你真了不起,可把超人都困住了,将近十五分钟呢。你看,在这最终的一刻来临之前,他还很谨慎地保持动作一动不动,好方便有人能获得更多的成就感。

然后他开始转动手腕,就跟正常人被以不舒服的姿势绑了很久之后一样,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片(一点红痕都没有的)皮肤,左右扭了一下两个(其实一点酸麻也没有的)肩膀。他本来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滑到了鼻尖,他自己伸手将它推上去,十分配合地露出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天啊,伟大的蝙蝠侠先生!”他表情夸张,“你救了我,你救了我!”

几秒的寂静,那位伟大的先生也许在目镜下安静地翻了一个白眼。他将蝙蝠镖收回腰带里,另一只手——摸在记者腰侧的那只手,还最后又磨蹭了一把——也收了回来。

“该走了,你得去向莱恩小姐报个平安,她大概已经觉得哥谭的蝙蝠侠办事效率和超人相差甚远了。”他这么说。而盘腿坐在那里的克拉克一动不动。

“嘿,你刚刚扮演了一回救世主,我可以继续向你请求一件事吗?”

布鲁斯站在他身前,等待了一会儿。“你要什么?”最后他问道。

而克拉克的双眼在镜片后直视着他。“我的救世主,无所不能的神,拉我于水火中的主,拉奥,”他说道,“我都是在说你,你知道,夸张手法。我觉得你还挺喜欢的。”

然后他在一个耸肩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布鲁斯,给我一个吻吧。”

黑色的披风垂到地上,布料摩擦,面具被摘下,灰尘也落地了。这个祷告几乎在立刻就得到了实现,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俯身亲吻了刚刚被解救的记者克拉克,他的右手又回到了克拉克的身上,这次是胸前,差不多在人类心脏的位置。那颗氪星心脏隔着一层皮肉和布料在布鲁斯的掌下跳动,他收紧手指,就好像握住了真的生命。


“你介意我今晚去找你吗?”克拉克在从这里消失的前一秒这么问,然后以微笑向布鲁斯最后示意。他没有给他说“介意”的机会——况且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所以早在十多秒以前布鲁斯就开始思考要在何时给阿尔弗雷德下达“收拾一间客房”的命令,他先按惯例连线了蝙蝠车,坐在副驾上的男孩儿问他道:“克拉克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他说着关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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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这样 吧。
我继续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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